跨太平洋牵手勉力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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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11日，日本、越南等11个前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谈判成员正式宣布，他们已达成一项在没有美国参与的情况下继续推进tpp的框架协议，并计划签署一项新的自由贸易协定，即全面推进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这意味着一度因美国放弃而搁浅的tpp将再次获得机会。客观地说，tpp的迅速发展一方面是由于谈判成员国的热切期望，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承认tpp仍然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谈判者有期望

尽管由于美国总统特朗普的上台，tpp一度被“搁置”，但其他成员国并没有完全丧失信心，尤其是日本。日本是最后一个加入tpp的谈判成员，但自2013年加入以来，它一直是tpp的核心成员，也是除美国之外tpp最大的经济体。关于是否加入tpp，日本国内争议颇多，但日本政府仍对tpp抱有很高的期望，希望tpp所倡导的高标准贸易和投资能为经济严重衰退的日本找到新的增长点，增加日本经济转型的可能性。此外，通过领导这一代表高水平的自由贸易协定的谈判，重新掌握制定亚太地区经济和贸易规则的权利，也是一个重要的期望。这种期望被日本视为一个重要的谈判筹码，以增强其影响力，争取在亚太地区的话语权，进而对抗中国。因此，日本政府不遗余力地推动tpp尽快落地。

越南、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的初衷是通过加入tpp获得美国的“入场券”。现在，美国的缺席让这一希望落到了空身上，而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加坡等其他市场的重要性也凸显出来。此外，tpp谈判近几年来几乎取得了成功，各成员国，尤其是这些发展中国家，在几次谈判中对本国产业进行了详细评估。总的来说，加入更加开放的贸易协定符合各国自身利益，有利于这些国家在更广阔、更有利的平台上开展经贸交流，同时也有利于扭转国内相关改革进程。

因此，在2017年11月举行的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11个国家最终在进一步推动尽快落实tpp方面取得实质性进展:将tpp更名为cptpp，重申自由公平贸易，显示了各国应对保护主义全球蔓延、争取更大贸易开放的决心和信心。

事实上，任何谈判都是一样的，分歧必然存在。关键是谈判成员能否妥协并达成共识。不难理解加拿大这个tpp的重要谈判成员对这一协议的矛盾心理。在最后一轮磋商中，正是由于该国的不情愿，该协议似乎再次陷入僵局。目前，加拿大与美国和墨西哥重新讨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是一个关键时刻。对加拿大来说，在美国拥有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肯定比在美国失去加拿大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更有吸引力。此外，最初的tpp协议包含了中国一直反对的对知识产权的严格规定。最终，tpp更名为cptpp，在加拿大同意加入之前，增加了“全面和先进”作为tpp的属性，并删除了一些相关的知识产权条款。在最近结束的cptpp东京谈判中，加拿大明确表示期待cptpp成为应对当前反全球化浪潮的良药，这充分表明加拿大政府现在对cptpp充满期待。

tpp核心没有改变

目前，tpp已转化为cptpp，并达成了重要共识，这向美国和亚太地区其他国家发出了一个积极的信号:更广泛的贸易开放仍是主流。事实上，并不是每个国家都像美国一样重视双边贸易。与此同时，11个国家声称他们保留了tpp的核心内容，他们还期望美国“改变主意”。尽管这一愿望在特朗普任期内基本上不可能实现，但它表明各国愿意继续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以对抗全球保护主义。

就经济规模而言，没有美国的cptpp是无法与tpp相比的。在协议内容上，cptpp也因美国的退出而发生了变化，cptpp中的知识产权保护和劳动标准等问题被冻结。换句话说，如果美国再次加入，重启这些问题应该不成问题。在20个冻结项目中，11个与知识产权条款有关，4个与劳动标准和文化保护有关。然而，新版本的协议一般保留了tpp 95%以上的内容，所以说cptpp是TPP的“瘦身版”是恰当的。然而，美国的利益不再明显。相反，其他11个成员国的利益受到损害。此外，泛太平洋贸易伙伴关系声称，其目标是使贸易惠及所有人，并特别关注普通中产阶级的就业和收入，这将更好地满足公众的需求和利益，并将更有利于获得各自成员国的内部批准。

更重要的是，cptpp的生效条件已经大大简化:只要11个国家中有6个完成了国内审批程序，cptpp就可以在60天内生效。与tpp的有效条件相比，即至少需要6个成员国，这6个成员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应至少占所有成员国总值的85%，这种有效条件可以说是简单易行的，这不能不说是对tpp失败的回应。如果进展顺利，达成cptpp将比tpp容易得多。毕竟，tpp站在了巨人tpp的肩膀上。

(作者是商务部国际贸易与经济合作研究所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