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余条问题线索被起底的背后（人民眼?正风反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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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游县检查组的干部查阅了被检查单位的文件和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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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一个交叉检查小组的工作人员从丁美村的报告箱里取出了信件和访问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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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在反腐败斗争中，每一条线索背后都有一个或长或短的故事。

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要求建立一个由巡察上下联系的监督网络。十九届二中全会提出要探索在县(市、区、旗)开展交叉检查和专项检查的方式方法，着力发现和解决群众中的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

为了解决基层熟人的社会监督问题，福建省从2017年开始探索县级交叉检查。截至2018年底，各区市共成立592个交叉检查小组，全面开展县级交叉检查，共移交线索2138条，立案435人。

在这2138条线索的背后，每一条都反映了剑的边缘，每一条都反映了基层政治生态的演变。

人情和法理

从熟悉人与地到疏人与地，打破“关系网”，刹住“感情风”，交叉检验之剑指的是熟人社会监督的难度

面对两位民政局局长，何聪培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如果你让我监督老领导，恐怕不好说话。”福建省漳州市龙文区委员会检查组组长何从培是他口中的老领导，现任龙文区民政局局长。

然而，当何聪培被带到南京县检查时，在该县民政局局长面前，他不再谨慎，一个接一个地问:“你们分局有多少人？”"你的聚会费用是按月支付还是按季度支付？"“多少钱？”

对于这些问题，局长没有给予准确的答复。

“如果对方是我的老领导，如果你不能回答第一个问题，你可能会不好意思问。如果你不问，你就不知道他是否热衷于单位的党建工作。毕竟，‘政治体检’是检查工作的首要任务。”何从培带领的检查组还在南京市民政局发现了许多其他问题的线索。

这次南京之行是何聪培第一次到区外参观。在龙文区，他多次带队定期视察，最难忘的是视察区的农林水资源局。

那是两年前，何聪培与时任区农林水资源局副局长的苏交谈过。他负责投资5600万元的内林双向泵站工程，这是该市的一个重点工程。"这个项目延期了整整一年，为什么延期了？"

“建筑质量不好。”苏避过了的重要一点。

何聪培实际上已经掌握了苏因为自己喜欢的企业没有中标而为中标者立下的底牌。不是说这个设备不合格，也不是说这个设备不合格。"目的是让企业给他带来利益."

这时，布道开始了。

何丛培以前认识苏，但对他并不熟悉。龙文区不大，共有400名公务员，一个人可以找到彼此熟悉的人。在这段时间里，何聪培至少收到了三个朋友的暗示:“如果没有大问题，就过去了。”

何丛佩自然不会放过，并按照程序交出了这条线索。龙文区纪委监察委员会对苏一案进行了调查，发现其违规干预建设工程承包，受贿103.8万元。最终，还是被追究了刑事责任。

“如果你想把一匹马放在组织上，你不能说出来。如果你不放一匹马，你不能谈论它。”在推进市县检查的过程中，一些县市的检查组组长向漳州市委检查办公室主任曾永平吐露了实情。

不仅漳州市，而且福建省自2016年3月开始走市县检查之路以来，已经广泛反映出县小而出名，监督工作易受干扰，对检查工作的深化和拓展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如何解决熟人的社会监督问题？福建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省监察厅厅长刘学新提出，要把交叉检查作为市县检查的重点，在各区市开展县级交叉检查，更好地发挥检查监督作用。

效果如何？两组数据显示了它的力量。

漳州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市监察局局长林业平提供了一套最新数据:县级交叉检查转移线索116条，是非交叉方法的4.1倍，其中县级干部转移线索43条，是非交叉方法的3.3倍。

三明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市监察局局长朱荣良也提供了一套数据:通过交叉检查，共移交线索620条，给予纪律处分104人，占同期纪检监察机关得分的33.66%。

“市县的基层是熟人社会。工作圈与生活圈的界限不清，在监管过程中经常会遇到人为干扰。”朱荣良用自己的工作经历说道。赴三明工作前，他曾担任过省纪委驻省直单位纪检组长和省检查组组长。

“在担任纪检组长的第一两年，我发现驻扎在单位的干部职工敢于告诉我真相。然而，过了很久，我觉得我不愿意谈论它。我含糊不清。也许他们有顾虑。我觉得你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你应该和张斯有点交情。我会向你反映这个问题。你真的能给我吗？保守秘密，问一个问题。”当朱荣良还是省委检查组的组长时，他显然觉得大家在这方面都没有顾虑。

作为一名工作了30年的老纪检监察人员，闽侯县委第二检查组组长宋也有同感:“在全县工作了这么多年，副厅级以上的干部基本上相互认识，有些人也比较熟悉，这次检查的重点就是这一批‘重点少数人’。”巡逻是为了发现问题，有时不可避免的，你不能通过脸。”

2017年，宋带领调查组对闽侯县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进行了检查，发现他们挪用专项资金进行抽逃管理，并在元旦、春节、重阳节期间向在职干部职工的直系亲属发放慰问金，明显违反了中央八项规定的精神。

“我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当时，我是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退休办公室的主任。这件事是我直接负责的，被党纪部门立案了。现在见面，我觉得很尴尬。”宋颇为伤感。相比之下，她对2018年福清市城头镇的自查评价很高。

"在县里，每次视察一个单位，朋友就少了."几位检查组的领导向三明市委检查办公室主任袁福利投诉。

"这是一个大浪淘沙，留下了所有真正的朋友."袁福利开玩笑地安抚他们。

形式和本质

它不仅创新了检查方法，而且坚持规章制度，目的是检查深入和彻底

在接到南京县民政局的交叉检查任务后，何聪培立即要求领导“讨价还价”:“让我去，但我能选择组员吗？”它还提出了一个“价格”:业务要精细，质量要高，党性要强。他的理由是，这是龙文区第一次派检查组代表该区的形象。

领导欣然同意了。何从培挑选了五名小组成员，包括区审计局的一名副局长和区财政局的一名老财务干事。南京县也非常支持，有一名副组长和一名联络官，他们都参加了定期视察并有经验。

"民政局是一个业务很强的部门，它肯定不会工作."在去南京之前，何聪和他的团队成员来到龙文区民政局，并请一位副局长介绍民政工作，这是高度关注和容易出现的问题，如社会援助和最低生活保障。

原来，何聪培被安排到华安县民政局视察。“我很快就向漳州市委督查室汇报了。我在华安工作了几年。我很熟悉我的头脑，申请换个地方。“在县级交叉检查过程中，福建严格执行系统回避、地域回避、相对回避等回避制度。

贺从培属于漳州市派出的第二批交叉检查小组，称为半组织交叉检查，即副组长和联络员为县检查干部，组长和其他人员从其他县抽调。

2017年5月，漳州市首次开展县级交叉检查，并以两种方式派出4个小组对4个县区的民政局进行交叉检查。一是建制的交叉检查:乡城区检查长泰县，长泰县检查华安县，华安县检查乡城区。这种交叉检验方法也称为滚动交叉检验；另一种是联合交叉检查，由漳州市人口较多的漳浦县、东山县、县、诏安县的10名干部组成检查组，对漳浦县民政局进行检查，也称混合交叉检查。

为什么第二轮没有延续第一轮的交叉模式？

在曾永平看来，第一轮方法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讲风”的影响，减少漏气的风险；然而，缺点也很突出。团队成员不熟悉当地情况，与当地政府的沟通不够顺畅。然而，半组织系统的交叉检查解决了其他县团队成员不熟悉环境、工作缓慢和难以协调的问题。在随后的县级交叉检查中，半建制成为漳州交叉检查的主要组织形式。

交叉检验是新生事物，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供借鉴。福建各地都在摸索，大多走漳州市的道路，各具特色。目前，半组织系统已经成为交叉检查的优先方式。用福建省纪委常委、省监察厅厅长游美萍的话说就是:“探索中规范，规范中发展。”

2018年2月，福建省委检办在总结全省各地探索经验的基础上，制定了12项交叉检查注意事项，对责任定位、对象确定、流程标准化、工作保障等提出了明确要求。目前，已形成“省领导、市级统筹、市县联动、县级交叉”的交叉检查监督工作格局。

发现问题是检验工作的生命线。在遵守法规和纪律的前提下，不同的交叉检查方法在发现问题时显示出其神奇的力量。

一名中层干部带领一个小组去视察公安局，该小组也是由县领导带领的，他们中的一些人不愿意这样做。交叉检查不再困难。

闽侯县委检查组组长林善安在福州的统筹安排下，带领检查组到马尾区公安局进行了交叉检查。

在马尾区公安局，林善珍发现了两条线索:第一，许多案件已经结案，但一些犯罪嫌疑人交纳的取保候审费仍存在公安局账户上；第二，有些案件已经由法院宣判，涉案赃款仍在公安局的账户里，涉案赃物，包括车辆，仍在公安局的院子里。

接到反馈后，马尾区公安局立即发生了变化，这让林尚安感觉到了盘问的力量。

如今，不仅福建的区市在探索县域层面的交叉检查，而且一些县市也在探索乡镇之间的交叉检查，让清新的风吹遍了山区和农村的田野。

“我们村的土地是老书记低价承包的！你在乎吗？”

它有多低？一亩土地的年租金还不到一元！这是杨亚宗开出的价格，他在福雅村当了12年的党支部书记。

这条令人瞠目结舌的问题线索是龙文区通过交叉检查发现的。进入过坑镇福耀村后，几名党员向交叉检查组报告说，该村200多亩集体土地被杨亚宗低价承包。

检查组发现，在杨亚宗的领导下，福耀村与堂弟陈建发签订了两份林地合同。一个是2003年签订的，目标是152亩林地，合同期为30年，合同付款3800元。另一个是在2007年签订的，目标是80亩林地，合同期限为45.5年，合同金额为4000元。

“算算，一年每亩土地的合同价不到1元！同期同类型林地承包价格为6元。”交叉检查小组的副组长黄新杰凭直觉判断其中有猫腻。

检查组立即与杨亚宗进行了交谈，了解到他在村委会的两次会议上，以直接公告代替了调研和讨论，未经三分之二以上的村民会议成员或三分之二以上的村民代表同意，将土地承包给了陈建发。

检查组把线索交给了郭坑镇纪委进一步处理。2018年11月，福耀村委会收回了200亩林地，并在三分之二以上村民代表的同意下重新承包。杨亚洲是有纪律的。

大纲和目的

不要撒“芝麻盐”，捏住“牛鼻子”，关注关键人物、关键事物和关键问题

如何确定交叉检验的对象？

"只需选择有权拥有资金的关键部门和大型单位."漳浦县委员会监察室主任方小明说得对。

群众所痛恨和反对的，福建将集中力量反诘和纠正什么；群众呼声高的地方，就应该把质证指向哪里，把有限的检查权力用在“刀刃”上。

刘学新介绍，在检查对象的安排上，福建各地围绕扶贫、除恶、惠民等方面的腐败和作风问题，将民政、房建、交通等部门列为交叉检查对象。这些部门拥有集中的行政权力、集中的资本项目和高度的公众关注。"

于斌斌在盘问中发现了一条“大鱼”。

2018年1月，将乐县纪委县检察院纪委调查组副组长于斌斌带领5名组员，根据三明市的安排，前往尤溪县交通局进行交叉检查，并担任副组长。组长由市发改委三明市纪委纪检组长担任。

“我们进入局里几天后，我们没有收到上访报告。在常规谈话阶段，一些干部提到了老导演陈焕静，反映出他长期使用建设单位业主提供的高端汽车。”得知这条线索后，于斌斌从检查这辆车的费用开始，发现过去四年上报的费用超过了30万元。"这并不排除他们之间不公平的经济交流."

随后，于斌斌阅读了此前的来信来访，查阅了相关的道路工程招标文件和合同，发现国家级和省级干线公路在勘察、设计、施工和监理中存在暗箱操作等问题，部分工程项目未公开招标。

经综合分析，检查组初步判断存在陈焕静与项目相关方利益转移等问题，并向三明市委检查组做了专项汇报。

根据交叉检查小组移交的线索，经过初步调查核实，2018年4月，尤溪县纪委监督委员会对陈焕静进行了立案审查和调查，并采取了异地拘留的措施。

2018年12月，三明市梅列区法院做出一审判决，判处陈焕静有期徒刑10年。法院认定，陈焕静非法收受、索取他人财物508万元以上，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归个人或私营企业使用，共计3860万元。

信访举报量是福州市选择交叉检查对象的重要参考依据。按照信访顺序，我们首先选择了24个群众反映强烈的重点村、弱散村和困难村，然后组织对所属的24个乡镇和街道进行了自查福州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市安监局局长高星称之为“定向爆破”。

“微腐败”的危害是不小的，它损害了群众的切身利益，蚕食了群众的利益感，浪费了基层群众对党的信任。

“吴桂英可以享受低保。为什么我不能？我的家庭比她困难得多！”何聪培带领调查组到南京县民政局进行盘查时，派出调查组成员暗访金山镇景美村，村民反映了这一情况。

贺从培接到报告后，立即召开会议，查阅了吴桂英的资料，并走访了该村，发现了线索:吴桂英女婿、县安监局局长刘金辉利用职务之便打招呼说情，非法为其办理了农村最低生活保障。

在南京县纪委立案审查和调查后，2012年，吴桂英以身为烈士家属和家庭经济困难为由获得了最低生活保障。事实上，她的所有孩子都已经建立了家庭，有了房子和汽车，并且有能力养活自己。2014年，当南京县对农村最低生活保障进行审核时，京美村最低生活保障评委会依法取消了吴桂英最低生活保障资格。

这时，吴桂英要求刘金辉帮助恢复最低生活保障，刘金辉找到了和他一起工作的金山镇民政办公室主任，请他协调。京美村再次召开村级低收入评委会，恢复了吴桂英的低收入资格。

经过调查，刘金辉受到党的警告，吴桂英违规领取的6944元低保被追回。

临时和长期

不仅要发现问题，还要解决问题，做好文章的后半部分

何聪培不仅进行了暗访，还进行了彻底的检查审计。

何聪培了解到，县民政局原局长卢将他的车用于私人用途。有人向何聪培“解释”说:许禄卸任局长后，他还是民政局的局长，负责一个公路项目的拆迁，需要经常联系厦门的建设单位。

何丛佩立即安排人查阅了会计档案。“审计发现，有很多公路发票在节假日进出厦门。你怎么能总是在假期联系建设单位？”书上有些跑不了。"

线索被移交给了南京县纪委。经调查，许禄七次违反公务用车规定，在节假日乘坐公务用车看望儿子和孙子。2018年6月，许禄被党给予警告处分，并因非法使用公交车退还1091元。

为了解决问题，检查发现了问题。

如何做好“后半篇”的检查工作？南京县委常委、县纪委书记、县监察委员会主任林力认为，重点应从强化整改责任、强化整改监督、强化成果利用、善用问责武器四个方面来抓。

交叉检查小组报告了南京县民政局提出的28个问题，这些问题都已得到纠正并公开；移交的11条问题线索全部解决，6人立案审查。与此同时，为了深入问题的根源，民政局修订和完善了11项规章制度，并收紧了制度框架。

蔡最近经历了一次标本兼治的大检查:一个员工借了3万元，欠了22年的债，结果在大检查中被退回来了。

蔡是长泰县板里乡人民代表大会主席。2018年12月，作为交叉检查小组的组长，他带领小组前往南京县山城镇。走进蔡的办公室，桌上放着四个蓝色的档案盒，里面装满了山城镇五年来党政联席会议的记录。

“我花了两周时间阅读会议记录。该镇几乎每天早上都举行会议，2014年会议次数最多，达247次。一方面，有重新部署形式主义、忽视落实的嫌疑，我们应该给他们反馈；另一方面，会议记录对镇上的大事都非常详细，以便我们能尽快熟悉情况。”蔡查出了拖欠部分干部职工的款项。

其中一个给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96年，一名员工从镇上借了30，000元，由于各种原因拒绝归还。“我们把这个问题线索及时交给山城镇进行整改。4天后，钱到了。”

为什么“外国和尚”喜欢背诵经文？一方面，“借强自上”，另一方面，“借弱自下”，这是交叉检验的优势。

厦门的丁美村，已经连续两届换届都没能选出自己的领导人，对这些“外国和尚”深表感激。

丁美村位于马銮湾，有近3000人口和2500多名移民。村里的宗族矛盾突出，信访中有许多“大户”。在连续两次村级党组织换届选举中，村党委书记均未当选，因此海沧区不得不派出第一书记。

马銮湾新城建设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征地拆迁概率高，项目投资大，移民人数多，租房需求旺盛。一些村干部看到了“商机”，带头违法建设了30多个场所。许多建筑之间的距离不到1米，一些庭院参差不齐，这使得它很难满足公共汽车。

2018年3月，厦门市从思明区向丁美村派出了一个交叉检查组，主题是“扫黄打非，深入打非势力的‘保护伞’”。

交叉检查小组一进入，村委会入口处的两个监控探头就被拆除，将举报箱留在了监控的盲点上，消除了记者的后顾之忧，并安排专人每天打开举报箱领取信件，很快就收到了42封举报信。

"一个如此美好的村庄怎么会变成这样？"村里的老党员怨声载道，这让纪检组长杨思行尝到了甜头。

“视察发现，该村的两个委员会与丁美村的人民之间存在竞争问题；东福街党工委对丁美村的党的管理比较薄弱，对党的管理不够严格。有一个瞎眼睛的问题。”交叉检查小组成员邱于慧直言不讳地说，“作为‘最后一英里’，如果我们松懈，如果我们严格管理党，我们将会倒向空。”

“对于交叉检查和交接的问题和线索，一定要有回音和整改。拒不整改、敷衍整改、整改不到位的，要按规定追究责任。”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市监察局局长孙对此态度明确。

经过盘查，丁美村的村干部受到了处分，村委会和村委会顺利换届，空失踪两届的村委会书记顺利当选；重选后收到的第一个征地任务涉及145名村民，过去6个月难以完成，现在只需50天；两个村委会已经提出了一个三年农村振兴行动计划...丁美村已经走上了“从混乱走向治理”的快车道。

如果你小心，就不会有失败。

在这个问题上的协调:姜声扬

布局设计:安迪

《人民日报》(2019年1月11日，第1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