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运营商被约谈 “骚扰电话”何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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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江苏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和江苏省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就“骚扰电话”问题采访了三大运营商，并对电信运营商在广告管理中应履行的义务进行了行政指导，要求从源头上解决“骚扰电话”问题。

今年5月，工业和信息化部信息通信管理局还就骚扰电话控制不力的问题，对中国电信(香港股票00728)集团旗下包括江苏省在内的四家省级电信公司进行了采访。

据行业分析人士称，监管机构已经多次采访运营商，这显示了他们控制骚扰电话的态度和决心。据了解，2018年中国的骚扰电话数量超过了500亿。其中，有各种营销电话，包括保险和财务管理、信用卡处理等。目前，该业务已形成产业链，并通过高科技手段进行推广和实施。

一些行业专家告诉《国际金融新闻》记者，骚扰电话的治理不仅要明确相关责任主体，还要明确骚扰电话的概念和骚扰行为的界限，但目前国内法律没有具体的规范。

骚扰电话的产业化

谈到骚扰电话，许多受访者告诉《国际金融新闻》的记者，他们“无法忍受”。一位金融从业者说，他经常接到一些促进儿童教育的电话，当他来的时候，他直接报道了这个项目。有时他在工作，但被这个电话打断了。

据艾传媒咨询发布的《2019年中国骚扰电话市场及用户感知调查报告》，2018年中国骚扰电话数量超过500亿，近70%的网民遭受骚扰电话，占69.7%。

资深通信行业观察人士钱立夫在接受《国际金融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骚扰电话已经形成了一个产业链，用户的个人信息可以通过大数据和情报的手段获取，这样可以实现更准确的营销。“目前，骚扰电话产业链的基本构成是:探测箱收集手机mac地址——大数据进行分析匹配，并将mac地址转换成用户的手机号码等信息——语音机器人疯狂的发出呼叫”。

今年央视“3.15晚会”曝光了智能骚扰手机产业链。过去，人工呼出的骚扰电话已经被淘汰，因为每天只能人工拨打几百个骚扰电话，而新开发的智能机器人每天可以拨打5000个骚扰电话，大大提高了呼叫效率。

钱立夫说，现在有些非法企业在商场和办公楼里放置“音箱”等设备，通过无线网络信号收集个人信息，然后卖给其他公司，向这些公司提供包括电话号码在内的个人信息，这是骚扰电话频繁发生的主要原因。

治理的“痛苦”

尽管骚扰电话令人憎恶，但要控制它们并不容易。

传播专家向立刚告诉《国际金融新闻》记者，治理的难点首先在于谁来管理。从理论上讲，除了公安系统和其他国家权力部门，没有其他组织有权监控用户的电话内容，电信运营商也无法监控，这就使得提前防范骚扰电话变得困难。其次，没有明确的法律法规来界定骚扰电话，其界限也不明确。

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中心特别研究员赵占领表示，骚扰电话通常指营销电话，即通过电话或其他方式销售某些商品或服务。从法律的角度来看，这种营销电话是在未经用户事先同意的情况下发出的，这是对用户合法权益的侵犯，也违反了《广告法》的相关规定。

然而，一些业内人士认为，从骚扰电话中获取证据很困难。就运营商而言，不可能确定这些电话是否是骚扰电话。

独立通信分析师傅亮表示，腾讯、360和其他企业都在做标记功能，用户可以标记来电是骚扰电话还是营销电话。问题是第三方的标记只能作为参考，这并不意味着事实层面是营销和欺诈。运营商不能根据标记的频率来密封号码，也不能直接限制拨号，最大的权力处置是集中监控。

由于骚扰电话需要连接到电信运营商，由销售电话和骚扰电话支撑的中国呼叫中心市场规模正在逐年扩大。根据公开数据，2018年市场规模达到190.2亿元，预计2019年将超过200亿元至216.6亿元。业内一些评论人士表示，巨大的利益关系可能是运营商多年来治理效果不佳的原因之一。

同时采取多种措施

在这次采访中，江苏省市场监督管理局要求三大运营商认真履行《江苏省广告条例》规定的法律义务，全面整顿工业和信息化部、最高人民法院等13个部门联合发出的“骚扰电话”。该行动要求为涉及广告销售的电话建立健全的监控或投诉处理系统，并删除、阻止、断开和停止信息传输、发布平台上的非法发布和广告。

钱立夫认为，政策要求将为运营商和企业注入更大的治理驱动力。在接受《国际金融新闻》记者采访时，中国电信表示，目前已经出台了一系列措施，包括依靠“天一鹰战”防止骚扰电话，利用大数据分析和处理系统实时监控和处理可疑号码。

傅亮表示，加强对恶意营销电话的处罚是一个必要的选择，其中既包括客户，也包括营销实施者。

“运营商有责任进行大数据分析并规范一些用户行为。同时，他们也有义务对明显不符合程序的拨号进行实时拦截，但这不足以改变骚扰电话盛行的环境。”傅亮说:“为了提高识别和拦截骚扰电话的能力，我们必须从源头上制止非法广告和销售电话。这不仅需要经营者，还需要公安部门、工商部门等部门的介入和共同管理。真正遏制骚扰电话的弊病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