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2018：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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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苏势头加快，机遇和挑战并存。欧盟2018:如果你不逆流而上，你就会后退

上图，欧洲议会大厦。

左边的图片显示了在布鲁塞尔街头设立的欧盟知识宣传角。陈波照片

随着欧盟的加速复苏，欧盟首都布鲁塞尔的political/きだよ气氛变得轻松多了，这与一年前的沉闷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欧盟委员会在其2018年工作计划中指出，欧洲显然正在恢复实力。在获得信心和信任后，欧盟将在新的一年里努力建立一个“更加团结、强大和民主的联盟”。然而，在许多欧盟权威观察家眼中，欧盟的内外环境依然充满挑战，今年的“欧罗巴号”需要警惕碰上“礁石”。“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或许是对今年欧盟趋势的合理警示。

整合过程由多云转为晴朗

2017年，欧洲一体化进程不仅经受住了一系列严峻考验，而且整体表现甚至超出了此前外界的预期，充分展示了欧洲人对统一发展的强烈渴望

在过去的一年里，欧盟在经济和政治上表现良好。在经历了复杂而艰难的一年后，欧洲各行各业都有理由对新的一年有更多的期待。欧盟官方民意调查结果显示，欧洲国家人民对欧盟的认同和信心呈上升趋势，“对欧洲的怀疑”情绪普遍下降，欧洲一体化主张获得了更广泛的公众认同。与此同时，欧盟政界人士正充分利用各种场合和机会，为欧盟增添“积极能量”因素。据悉，为了给欧盟在新的一年的发展创造良好的内外部环境，欧盟委员会主席容克预计将于本月底出席在达沃斯举行的世界经济论坛，并向与会的政界和商界人士发表主旨演讲，这表明欧洲有信心“重返世界舞台”。

一度为外界所担忧的一体化进程，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欧洲政治生态中的“右转”趋势。过去一年，欧洲民粹主义政党在荷兰、法国和德国遭到强烈阻挠，以法国总统马克龙(Macron)为代表的一批“新一代”欧洲领导人逐渐站出来。在积极推进国内改革的同时，他们充分强调了欧盟对自己的重要意义。在许多欧洲国家，欧盟旗帜的出现率正在稳步上升，这也反映出欧洲社会思潮正在“回归正轨”。尽管极右思潮在欧洲的蔓延趋势并未消除，但基调明显减弱，对欧盟解体的担忧暂时得到缓解。

改过不嫌晚。面对生存危机，欧盟主动反思和探讨未来的发展模式，这也是值得肯定的。在布鲁塞尔的外交界，欧盟机构的缺点，如退缩、效率低下和脱离公众舆论，长期以来一直是“公开的秘密”。近年来，随着欧洲债务危机、英国退出欧盟危机、难民危机等问题的集中爆发，欧盟领导人终于开始从痛苦的经历中吸取教训，试图摆脱缓慢的“欧洲节奏”，并在《罗马宣言》中集体呼吁团结，承认并接受相对务实的“多速欧洲”发展理念，摆脱过度“理想主义”对欧盟发展的束缚。

“多速度增长”促进经济复苏

欧盟整体经济复苏继续改善，在推动一体化进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得益于多种内外有利因素，欧盟整体经济复苏进一步巩固

根据欧盟委员会最近披露的信息，预计2017年欧盟整体经济增长将达到2.3%。一方面，欧盟连续第五年成功保持增长；另一方面，在过去10年里，欧盟在所有成员国实现正增长方面也取得了突破。由于欧洲市场形势的不断改善，欧盟近年来增加了近800万个工作岗位。

从成员国的发展趋势来看，以德国为首的“单极”增长困境正在被扭转，出现了“多速度增长”的雏形。2017年，欧盟所有成员国都实现了正增长，这是过去10年来的首次。除西班牙、法国等大型经济体外，综合增长表现趋于稳定，欧元区一些边缘国家的复苏态势明显改善。葡萄牙、斯洛文尼亚等国的经济增长率基本接近或略高于历史平均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欧盟经济增长的短板。

此外，在货币政策领域，欧洲央行内部“鹰鸽之争”的激烈程度有所降低，并开始逐步退出超宽松货币政策。考虑到欧洲央行近年来执行政策的谨慎风格，逐步退出量化宽松的决定似乎进一步证实了欧元区复苏趋势的巩固。

总体而言，欧盟和欧元区的经济复苏形势正处于走向良性循环的关键点。由消费主导、宽松货币政策推动的纾困理念，不仅提高了欧洲经济的整体弹性，也为2018年的增长前景奠定了良好基础。随着经济复苏的稳定，欧洲市场信心指数稳步上升，这无疑对欧盟和欧元区的经济增长前景大有裨益。

展望2018年，欧盟不仅要抓住难得的发展机遇，还要妥善应对一系列内外部挑战。欧盟委员会在其2018年工作计划中指出，尽管欧洲目前面临“机会之窗”，但这一窗口不会永远敞开，欧盟仍需要调动一切可用的政策工具，在应对危机遗留问题的同时，妥善应对一系列新挑战。同时，许多欧盟观察员认为，2018年对于欧盟的发展具有“承前启后”的意义。如果潜在的威胁和挑战不能得到明确解决，欧洲一体化进程仍有“倒退”的危险。

内部向心力仍需稳定

欧盟机构将在2019年举行领导人大选，今年欧盟内部各种事务的政策协调效率值得担忧。欧盟决策层今年必须表现出更强的领导力，以避免在权力更迭前夕“向心力”问题再次在欧盟内部出现

欧盟智库“欧洲之友”的政策部门负责人沙达？伊斯兰指出，欧盟的内部政策协调在“过渡年”将受到考验。由于欧盟机构将于2019年举行领导人大选，今年欧盟内部各种事务的政策协调效率值得担忧。在布鲁塞尔，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讨论下一届欧盟的领导人候选人，但忽略了2018年对欧盟来说仍然非常关键。一旦欧盟内部的政策协调程度下降，许多计划今年取得重大进展的问题将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萨达。伊斯兰教认为，欧盟决策层今年必须表现出更强的领导力，以避免在权力更迭前夕“向心力”在欧盟内部再次下降的问题。

首先，欧盟能否统一立场，共同应对英国退出欧盟谈判的第二阶段，还有待观察。一些欧盟观察员认为，一方面，不可排除的是，在未来，一些欧盟成员国将优先考虑自身利益，绕过欧盟，在涉及金融服务、货物贸易和空航空协议的谈判中单独与英国达成协议。另一方面，英国退出欧盟进程也可能损害欧盟参与全球贸易活动的信誉。一旦未来的“英国模式”超过现有的“加拿大模式”或“挪威模式”，欧盟现有的对外贸易协定将面临被削弱的风险，这可能导致世界贸易组织(wto)框架下其他成员的疑虑。

第二，迫切需要就欧元区改革方案达成共识。此前，为了增强欧元区抵御危机的能力，在宏观经济学家的大力支持下，欧盟委员会公布了一项“雄心勃勃”的欧元区改革计划，该计划被列为今年欧盟内部的优先事项。尽管这一提议仍有待讨论，但德国、荷兰和其他北欧国家已显示出强劲反弹。原因是双方分歧的关键点在于“劫富济贫”。随着欧盟试图扩大现有的主权援助基金，向经济落后的成员国提供更多支持，同时加强单一货币体系，这意味着欧盟富裕国家的储户将承担更多“帮助穷人”的责任。德国和其他国家的官员对此深感担忧，并将矛头指向欧盟机构。在欧元区改革方面，任仲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最后，难民危机仍然难以解决。在过去的一年里，尽管欧洲的难民问题有所缓解，但由难民问题引发的“向右转”的社会思潮并没有停止。一些业内人士指出，难民危机触及了欧盟“建立欧盟的基础”，这不仅会影响欧洲的政治生态趋势，还会对欧盟的一体化举措，如建立单一市场、人员自由流动、申根协定等构成严重威胁。尽管处理难民问题仍是今年欧盟工作议程中的优先事项，但欧盟移民议程的改进进程仍面临复杂的行政和法律审批程序，成员国之间难民待遇的日益扩大的差异在欧盟内部形成了新的“东西方对立”。

在处理不确定因素时要小心

从长远来看，“闭门造车”的心态不仅无助于欧洲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也与欧盟实现复兴的愿望背道而驰。对于欧盟政策制定者来说，如何引导欧盟在经济形势的关键节点“从抑制到促进”抵御保护主义的诱惑，既是一个经济问题，也是一个政治问题

欧盟外交界坦率承认，尽管特朗普作为美国总统迄今已三次访问欧洲，但欧美关系的前景仍不明朗。安东尼，欧洲议会与美国政府联络事务的负责人？李波认为，虽然欧美仍然是对方最重要的盟友，“美国优先”的确削弱了欧美关系。一些欧盟权威观察家指出，欧美在中东、气候变化和贸易自由化等问题上的分歧正在逐渐扩大，这可能会抑制欧盟深入干预全球事务的野心。

尽管欧盟打算在全球化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但它能否在一系列“不确定因素”中保持其实力仍有待观察。欧盟委员会在其前一份题为《关于管理全球化的思考》的报告中认为，经济全球化为欧盟整体经济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但在未来，欧盟将更加重视引导制定新的国际规则，同时在国际贸易活动中强调“互惠”和“互惠”的概念，以确保全球化的成果惠及欧盟人民，减少欧盟社会阶层的分化。

应该提醒的是，欧盟需要警惕被贸易保护主义绑架。多年来，欧盟一直以“全球自由贸易的旗手”而自豪。然而，随着全球保护主义的兴起，近年来欧盟内部保护主义的力量不断增强。除了一些相关政策被“绑架”的明显趋势之外，欧盟在对外部，尤其是新兴市场设置限制方面非常激进。值得注意的是，保护主义可能会在短期内缓解一些欧洲政治家所谓的“舆论压力”，但从长期来看，“闭门造车”的心态不仅无助于欧洲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也与欧盟实现复兴的愿望背道而驰。

不进则退。展望2018年，欧盟能否坚持以往的“胜利”，采取更加务实的态度，展现新智慧、新勇气和新理念，妥善应对全球不确定性加剧背景下的一系列挑战，值得期待。(陈波《经济日报》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