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组阁困局：有方向，无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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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认为，随着2017年9月德国大选的结束，默克尔总理再次当选，所有困扰欧洲一年的“黑天鹅”事件将安全着陆。然而，随后公布的统计结果显示，默克尔领导的联合党未能在德国联邦议院获得多数席位，因此有必要寻求一个联合内阁来重塑这种不确定性。

我认为在大选中经历了小挫折的德国政界将成功完成过渡，由联合党、自由民主党和绿党开始组建内阁的谈判。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原本寄予厚望的“牙买加联盟”的组阁谈判破裂了，这种不确定性不仅未能消除，而且开始面临成立少数党政府甚至改选的危机。

我认为，在第一轮内阁谈判破裂后，社会民主党站了起来，开始与联合党进行试探性的内阁谈判，这可以拯救默克尔和德国。不过，据消息称，两党成立了15个小组来讨论许多问题，很难认同默克尔在试探性谈判开始前的乐观态度。

“不情愿的”社会民主党

理论上来说，有多年组阁历史的联盟党和社会民主党再次联手应该不成问题。然而，现实是，今天的社会民主党与过去不同，自我意识日益觉醒的社会民主党的内部阻力也不小。

中国当代国际关系研究院欧洲研究所副研究员李超认为，在“牙买加联盟”组阁失败后，社会民主党愿意站出来，并表示愿意与联盟党谈判。毕竟，如果社会民主党此时不站出来，德国政坛将直接进入组建少数派政府或重新选举的过程，这是大多数人不愿看到的情况。

据国外媒体报道，第一轮内阁组建谈判失败后，德国总统施泰因迈尔亲自出面调解，社会民主党参加了内阁组建谈判。与此同时，为了德国的稳定，社会民主党改变其立场并与联合党“复合”的呼声越来越高。

即便如此，社会民主党拒绝与联合党联合组阁的立场仍未消除。社会民主党主席舒尔茨在表示愿意组阁后的公开讲话中提到，社会民主党不会“一下子朝某个方向发展”，如果与其他党派的讨论结果是“社会民主党将以某种形式加入政府，其计划应事先得到党员的批准。”德国ard电视台1月4日公布的民意调查结果显示，50%的社会民主党成员对组建大联合政府持积极态度，但49%的人认为这是一个“糟糕”的选择。

李超解释说，社会民主党认为，联合内阁的组建多年来削弱了社会民主党本身的独立性，使其显得无效，然后失去了选民的支持。在2017年大选中，社会民主党未能实现其党内目标的结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无聊的拉锯战

社会民主党“不愿意”组阁，给这轮组阁谈判带来了最大的不确定性。

李超指出，“牙买加联盟”组阁失败客观上给社会民主党带来了“救世主”的光环，使其在组阁谈判中获得了更多的主动权。因此，它很可能会在新政府中要求更多的权利，包括发言权以及外交部长和财政部长等关键席位。可以说，联合党做出的妥协越多，组阁谈判成功的几率就越高。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社会民主党提出的组阁条件并不低。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社会民主党不仅希望在新政府中拥有更多发言权，还在教育、医疗体系和减税方面提出了许多要求。德国新闻电视台称，主动进行谈判的社会民主党甚至提议通过法律将总理任期限制在8至10年，这传达了一个信号，即已担任德国总理12年并寻求第四个任期的默克尔将立即下台。

然而，商务部欧洲与欧亚研究所副所长姚玲并不排除默克尔最终会因内阁谈判而下台的可能性。有两个原因:第一，社会民主党认为，多年来与联合党联合组阁的经验表明，默克尔领导下的联合党往往为自己赢得荣誉，并将问题推给联合党；其次，12年的执政期也让人们对自己的风格和经济政策感到“审美疲劳”。

根据德国ard电视台进行的相关民意调查，75%的德国人认为默克尔是时候给新人让座了。

幸运的是，联盟党和社会民主党都不同意建立少数党政府和暂时改选的计划。李超认为，毕竟，少数党政府的成立将使德国的政治局势长期面临不确定性，而重新选举可能会进一步转移联盟党和社会民主党的支持率，并使极右翼政党收获渔民的利益。

即使谈判结果令人乐观，这也已成为二战以来德国组建内阁时间最长的过程。据德国《明星周刊》统计，自1949年以来，从德国联邦选举到组建内阁的平均时间为42天，而上届政府组建内阁的时间最长，为86天。德国大选已经过去了87天，但只是在两党领导人非正式沟通后，才决定举行试探性的内阁谈判。

路透社报道称，联盟党和社会民主党在一份联合声明中预测，他们将在1月21日之前决定是否开始正式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