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交孙国强“下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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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振兴

编辑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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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有企业工作30年，没有遗憾；50+重新开始你自己的事业，不要害怕困难。还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5月15日，很少更新朋友圈的孙国强发布了一条动态，在字里行间透露了他的最新行踪。

告别CCCC地产，孙国强正式迎来了新的身份，加入了国有民营资产管理公司A、B、C资产，从中央企业房地产开发商的掌门人变成了创始合伙人。他试图用“价值重塑”来打破数万亿的不良资产。

那时，孙国强也进入了知天命的时代，对人生和事业有了自己的见解和追求。然而，在外界眼中，他跳出了舒适区，积极拥抱不确定性，这仍然是一个略带英雄色彩的任性选择。

6月6日，孙国强出席了乔欣集团与甲、乙、丙三方资产战略合作协议的签字仪式，并再次分享了朋友圈的新闻链接。从甲方到乙方，身份和心态的快速变化使他习惯于礼貌地回应表扬和评论。

中交地产重生

中央企业的人事充满波折。去年9月，CCCC房地产集团发布的人事变动公告显示，孙国强不再担任CCCC房地产集团董事长。

孙国强离职前四个月，CCCC房地产前总裁杨建平也递交了辞呈。2016年，中国房地产(中国交通房地产的前身)想通过引进民营资本温州德信来推动“混合改革”，而出生在“中良部”的杨建平被他所掌控。

虽然杨建平有着丰富的“一把手”地位和经验，但他还没有完全领导CCCC房地产完成改制。经过两年不成功的努力，杨主动离开了。

然而，这次人事调整更像是CCCC房地产新旧时代的过渡。在过去的许多年里，房地产行业的重组一直是CCCC的一根刺。直到2017年，“中国房地产”和“中国交通房地产”的整合才为CCCC带来了突破，这是孙国强在任期间不得不提的一件往事。

四年前，孙国强作为董事长出席了CCCC房地产集团的揭牌仪式。当时，他刚从导航工程局调到房地产部，看了很长时间的牌匾。他知道房地产行业是非常全面的，这不同于原来的，它只需要根据图纸建造和按时交付。

孙国强加入了破旧换新的使命。自上任以来，他就开始了激烈的调整前奏，试图找到一种合适的接纳和适应方式。在内部，他通过实施项目和投资机制实现了管理的“自我驱动”；在外部，他开始与著名的房地产开发商进行实质性合作，同时交朋友和学习技能。

2016年，在孙国强的推动下，中国房地产和中国交通房地产拉开了重组的帷幕。双方计划通过向中国房地产平台注入CCCC房地产来完成重组。然而，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由于债权人的反对，这个计划最终失败了。

不利的开端并没有使他们放弃。2017年1月，两个平台尝试通过托管的方式完成整合，并委托CCCC地产代为运营管理，形成统一的房地产平台。10个月后，中国房地产宣布更名，中国房地产正式更名为“CCCC房地产”，两个平台的整合由此落地。

CCCC吹响了规模扩张的号角，其激烈的整合反映出CCCC一直渴望成为一家1000亿元的房地产企业，希望通过整合其房地产行业资源，迅速冲击前三名的央企。

绿城重组的推动者

与内部整合相比，由CCCC控股的绿城中国更像是房地产行业的“后花园”。它在2014年和2015年两次收购绿城中国的股权。

作为中央企业，CCCC与民营企业绿城的重组，是国企改革大浪潮的一个缩影。孙国强认为，“收购绿城中国实现了整合，帮助其卸下了沉重的包袱，重新进入良性发展的轨道。”

2014年，在与融创中国长期不和210天后，绿城于2014年12月18日晚宣布与融创中国“分手”。就在所有人都在想宋卫平如何筹集资金来偿还融创以前支付的费用时，仅仅五天，CCCC就半路出家，成了帮助绿城的“白衣战士”。

当时，CCCC有三家房地产公司:CCCC房地产公司、中国房地产公司和联合房地产公司。然而，这三家房地产公司的发展并不理想。

次年3月，CCCC建设厅的高级管理人员强势入驻，通过“换血”的方式占领了绿城中国的管理核心。孙国强担任执行董事兼董事会薪酬委员会委员，取代寿柏年担任董事会投资委员会委员。

在孙国强看来，作为一家大型央企，CCCC在资本市场上有一定的影响力，其认可绿城中国为控股股东可以有效降低绿城的财务成本。此外，CCCC拥有大量的土地储备，而绿城拥有良好的品牌和开发能力。

换句话说，CCCC整合绿城的下一步是首先建立一个平台公司。2015年9月23日绿城房地产经纪管理集团有限公司的成立是关键的一步。孙国强指出，绿城是通过代理建设的方式，将CCCC的土地储备与绿城的品牌能力结合起来发展起来的，这不仅使绿城在发展过程中获得了资源支持，也使CCCC的房地产行业获得了市场分红。

孙国强的终极愿景是将房地产业务整合到三个房地产开发平台上:绿城中国(h股)、中国房地产(a股)和CCCC海外房地产(海外)。这三个平台不仅占据了内地和香港的资本市场，还覆盖了国内外的房地产市场，从而暂时形成了一个完整而长远的市场布局。

然而，即使在整合和资源注入的帮助下，由CCCC集团支持的CCCC房地产发展仍然有些缓慢，去年9月CCCC发生了“大换血”。

秋的15年等待

事实上，不稳定是过去两年职业经理人的关键词。在战场上战斗多年后，他们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坚持，知道如何放弃。

风能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底，近2000名房地产企业高管离职，创下过去5年的新高，涉及1278家上市公司。其中，万科、恒大、万达、龙湖等房地产企业频频离职。

至于职业经理人的去向，大多数人选择内部调动或直接跳槽到其他房地产企业，只有少数职业经理人选择创业，孙国强就是其中之一。

孙国强对于打破旧世界是认真的。他最了解这个行业的痛点，但在如何撬动万亿美元的不良资产市场方面，他是个外行。

在第五届中国国际不良资产与破产重组峰会上，孙国强在更换新角色后发表了“首次亮相”的演讲:“我是不良资产行业的新人。”

事实上，甲、乙、丙三方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是业内的“老手”。成立于2000年，是国内第一家参与处置特殊资产投资业务的企业。它的主要业务包括不良资产投资、公园运营、房地产开发、股权投资和基金管理，试图将“问题房屋”变成“最佳房屋”，变腐朽为神奇。

其创始人邱是一位拥有20年特殊资产处理经验的“校长级老手”。他曾为四大国有银行、交通银行、花旗银行和其他国内外金融机构提供处置和咨询服务。用邱的话说，“与孙国强的这段‘婚姻’让他等了15年。”

虽然孙国强没有公开谈论创业的原因，但似乎仍然需要勇气的选择是目前的一种趋势。现在，国内不良资产行业刚刚走过20年。根据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的数据，仅中国商业银行的不良资产规模就达到了2万亿元，而且规模还在不断扩大。

就像上世纪90年代初，拿着金饭碗的年轻人放弃了舒适的生活，毅然选择了下海经商，成为了潘石屹、冯仑等“92派”的企业家。只有将企业的理想与个人的理想结合起来，我们才能真正实现个人的价值。